“滴——”

    手术室中,心电图机、血压检测仪、血氧饱和度监测仪齐齐发出尖锐的报警。

    这些声音是紧张的最强催化剂。

    从医四十来年的谭院长,听得头皮发麻。

    更遑论手术床上还有个眼看着跟丧尸变异似的张涛。

    张涛的抽搐强烈又古怪,好像有只无形的大手,熊孩子一样将他随意又暴力地摆弄。

    他数次抽搐着险些跌下床去,但被手术室中两个穿铅衣的大汉按住。

    他喉咙深处探出的那根藤蔓,比大拇指粗一点。

    探出嘴巴一长截,水管一样甩来甩去。

    一根两根,粗粗细细的藤蔓从他的嘴巴鼻孔冒出更多。

    最终,这些藤蔓合为一束,纠结成一团,很快化为一臂长的人形。

    样貌身型,连身上的手术服都是张涛等比例缩小版。

    这样的场景毫无疑问是极为怪异的。

    “稳,稳住!”李文博厚重隔离面罩后的声音微抖。

    那个藤蔓版本的张涛,接连喷出好些灰色的粉末。

    手术室中顿时一股子甘草片的味道。

    秦璎闻了一下,谭院长就在她脸上扣了一只防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