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是曾经想要的,可如今,贺文山真的如她所愿了,她竟然只觉得心累。

    林湘南也想不出是为什么,但诚如贺文山所说,儿子在家,她不想与他争吵。

    坐车快要两天,三人都高估了自己的饭量。

    从食堂回来,贺文山手里端了一碗汤。

    原本林湘南要自己端的,贺文山非说太烫。

    刚进家属院,就听有人啧啧几声,尖锐的声音说:“哎哟喂,这不是林同志嘛,怎么?学了一回习,没有高升啊?啧啧啧,有些人啊,就是喜欢标新立异,就那么小小的一个吧,非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自己离不开,还不非要装单身,又缠着男人不松,真丢人......啊!”

    林湘南的视线里,刚刚那碗略烫的菜汤被迎面泼在了来人的脸上。

    她本能地一激灵,身畔男人冷冷地道:“看来该让指导员和政委们多往家属院里来转转,看看哪家的家属思想觉悟那么低,嘴那么臭!”

    林湘南:“......”

    对面,齐晓冬扯起衣襟擦了好几下,才把脸擦干净,却仍感觉脸皮烧疼。

    没办法,食堂的厨子虽然做饭不怎么样,但怕战士们缺油水,平时放油还挺多的。

    她刚抬起头,就又听贺文山冷冷地开口,“当着男人的面就扯衣服,你这么缺男人吗?不知羞耻!”

    林湘南连忙扯了贺文山一下,拿规矩出来说事无所谓,但提及男女就有些上纲上线了,尤其是现在许多人都爱给人扣搞破鞋的帽子。

    “你把碗送回去吧,我跟齐同志说几句。”

    贺文山不动,“我一会儿还要给儿子弄沙袋呢。”

    “你现在去。”

    “现在太撑了,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