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听罢,笑着摇了摇头:“老爷从不在府里提朝堂上的事,我说的是我娘家哥哥,为了升官发财,收了无数贿赂,后来让老爷给办了,我爹因为这事,一直对老爷有些看法和不喜欢。”

    正说着话,有丫鬟过来跟四夫人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四夫人起身来,便就与徐朝寒往前院里去,徐康绅已经换了一身便衣,正打算出府去,见四夫人和徐朝寒过来,就停了一停:“寒姐儿过来了?”

    徐朝寒恭敬地喊了声:“四叔。”又看徐康绅形色匆匆,疑惑的问了句:“四叔这又要出去?”

    徐康绅素来威严寡言,给人一种距离感,徐朝寒没想到徐康绅竟然答了她的话。

    “去跟朝中几位大人去醉仙楼里应酬。”说罢,便就撇了撇长袍的褶皱,出了府门,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徐朝寒过来也好一会儿,也不久留,便与徐四夫人道:“时辰不早了,我顺便去戏园子里看看暮霭表妹。就不陪着四婶婶说话了,若是四婶婶想找我说话,差人去府里说一声就好,得了空朝寒一定会来的。”

    “我也不叨着你,去吧。”徐四夫人送了徐朝寒出门。

    徐朝寒坐着马车一路往戏园子去,偶然的掀开马车帘子瞧见徐朝明和邬平进了甄国公府,不由嘴角露出一抹讽笑来,徐家这边的关系托不上,竟然和平阳侯府一样,托到甄国公府去了。

    她这才刚放下马车帘子,马车就突然的停了下来,外面响起甄瑜的声音:“徐朝寒你这个小贱人,你是不是故意针对的!”

    车夫在外担忧喊了徐朝寒一声:“四小姐,甄小姐拦了马车。”

    徐朝寒掀了马车帘子出来,示意车夫不必慌,才问道:“甄小姐,我可是哪儿做了对不住你的事?这儿可是在甄国公府门口,你是打算在这儿为难我吗?”

    甄瑜一看徐朝寒那副从容镇静的模样,便就气得不打一处来,怒道:“徐朝寒,我变成这样全是你害的,你先是害得我跟沈世子的亲事吹了,后来又害得我和我娘被从荣亲王府里赶出来,害我没了郡主的身份。好不容易我喜欢上宋煜,没想到他是你表哥,因为你他才嫌弃我,疏远我,你还帮着他操办婚事!”

    数落了一大堆她的悲惨不幸,最后恨意地道了句:“徐朝寒,是不是前世我们有深仇大恨啊,这辈子你要这样针对我,害我!”

    徐朝寒想想,甄瑜说得也是,甄瑜如今虽非她所害,却还真与她有些关系,她叹了声,寻味道:“兴许吧,不过我无心害你。若是本质上没有问题,十个我,都不会让你落得如此。可反之,即便不是我,还会有别人。”“你什么意思,是说我活该吗?”甄瑜气急了,冲上前来便就要动手打人,亏得旁边有车夫拦着她。

    “都事已至此,那你还想怎么样?打我一顿,你也成不了德瑜郡主。”徐朝寒不想再与甄瑜纠缠,一个甄瑜还好,就怕再来甄瑜的娘亲,这娘俩撒起泼来,可是厉害得很。

    甄瑜的气势软了几分:“不管怎么样,我要嫁给宋煜公子,否则,这些恨我都记你身上,你害我至此,我也绝不会放过你!”说罢,恶狠狠的眼神看了徐朝寒一眼。

    徐朝寒放了马车帘子下来,示意车夫赶马车走,不予理会甄瑜。她倒是还真不害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这里威胁说要嫁给宋煜。

    马车扬长而去,甄瑜追着马车在后面大骂徐朝寒,还扬言一定要进宋家的门,让徐朝寒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