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伯笑着道:“外公一切都好,有妍姐儿和子钧陪着,不像在临安的时候天天不是这个来烦,就是那里出事的,在这儿住着的日子真是要多逍遥就有多逍遥。”

    徐朝寒难得真心实意的露出笑容来,道:“那外公多住些日子,也让朝寒替娘亲尽尽孝,这儿缺些什么就差人到徐府里来说。”

    提起已故的宋蓉,临安伯感伤的叹道:“蓉儿这孩子薄命,唉,如今你和向明都长大成人,等你们兄妹二人都嫁娶后平安幸福,她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徐朝寒黯然盈眶,娘亲在她记忆中是模糊的,却又亲切万分。

    “唉,等妍姐儿和向明成了婚,寒姐儿你的婚事落下,我就能放心的回临安去了。”临安伯道。

    徐朝寒抬头看了宋妍一眼,问:“宋表姐和大哥的婚事……”

    临安伯道:“就近挑个好日子,在年前给办了吧,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都有不少的黄道吉日。”

    “是,朝寒回去会同爹和大哥商议的。”说着,拉过宋妍的手欢喜的道:“以后,我可就要喊表姐喊嫂嫂了,嫂嫂,嫂嫂。”

    宋妍娇羞的嗔了一句:“好不羞人,真是没点正经,叔爷爷还要说你的事呢。”神色里却满是甜蜜欢喜。

    又有小厮来禀,说钱老夫人到了,临安伯示意着小厮快些请钱老夫人过来。宋佑神色微暗,朝临安伯拱了拱手,黯然离开了。

    等着钱老夫人过来,临安伯早已命下人准备了茶水,宋妍也不好留下,告辞退了下去。

    徐朝寒莫名不已,这钱老夫人来了,怎宋佑和宋妍都走了?

    钱老夫人方落座,徐朝寒向钱老夫人问安,临安伯便就开口道:“寒姐儿那事,弟妹这儿应该是有眉目了吧?”

    钱老夫人点头应道:“真有一个合适的人,还是我们钱家的本家人,是我的侄孙儿,今年一十七岁,在京城都察院里任职,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相貌品学兼优,原来也是要给他说婚事的,他却是性子执拗,不愿太早订亲。眼下他到这年岁府里也着急。寒姐儿与他也相配,钱府这儿长辈都点头了,想着还是让寒姐儿与他见过,看看两人的意思再确定这事下来。”

    原来临安伯早就有意着手徐朝寒的亲事,可徐朝寒却是要辜负临安伯和钱老夫人这番心意了,她道:“多谢外公和钱老夫人替朝寒操心,只是朝寒眼下只想着将徐府操持好,等嫂嫂嫁进来,将徐府的大小事完完整整的交到嫂嫂手上,至于亲事,还是稍等些日子再说。徐府事多,朝寒就不陪着外公和老太公说话了。”

    说着,起身就要告辞离开。

    临安伯叹了声,也看得出徐朝寒是个倔性子,她既然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便挥手示意她离开,遣了小厮相送。

    徐朝寒走时,钱老夫人起身突然叫住她:“徐四小姐推辞,可是因为沈世子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