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下的信件最终也没有再写一封替代送回去。

    顾轻寒凭着记忆,来到了他与顾惜曾常去的地点。

    此处来的人少,就连交战也未必涉足此处。

    顾相泽用信鸽传递消息,他却只是来此碰运气。

    结果没有让他失望。

    在那荒原上,他见到了曾经的好友。

    “你来了。”

    仿佛知道他会来,顾惜竟还带了一壶酒,两个小酒盏。

    “你那儿子还真是替你着想,若是被人发现你还活着,他自己也没命留着。”

    顾轻寒坐于他身侧,却无与他把酒言欢的兴致。

    “我与他说过了,从此与他再无关联,给你添麻烦了。”

    顾轻寒问:“为什么选择西域?”

    他也是中原人,为何要替异国效力?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顾惜自顾自地喝酒:“所求不同罢了,就像这世上的人,并非都与你一样,重情义。”

    “所以就连儿子你也不管了。”顾轻寒似乎随口一说:“你可知你那儿子从来都觉得,我不配这将军之位,如此下去,他活不了多久的。”

    “你可以随意处置他。”顾惜语气淡淡,仿佛对方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从我与他再次联系上开始,这个儿子,我还真不想认了,背信弃义地理所应当。”

    顾轻寒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