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是太后的慈宁宫?”

    江熹强压心头慌乱,故作镇定回头问向内官。

    “本也不是太后有疾啊,是皇上酒后不适,又听闻夫人医术精湛,这才急召了夫人入宫。”

    内官不停催促,江熹硬是被他推进了霍彻寝殿。

    的确,仔细回想,内官来请她时,的确没说过是太后召见……

    寝宫内弥漫的龙涎香,远比霍彻身上的更加浓重。

    鼻腔萦绕不止,江熹提着药箱站在殿门前,慌得眸光飞转不已。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挑开帷帐,缝隙中露出一双慵懒倦怠的眸子。

    “龙体不适,夫人怎么还不上前诊治?”

    霍彻携着慵懒的声音有些许嘶哑。

    江熹只晃神片刻,脚步就已不自觉地朝龙榻走去。

    她的身份到底还是臣妻,且是太后亲侄女。

    霍彻就算再荒唐,总不至于真在他的寝宫里对自己……

    江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询问。

    “敢问皇上何处不适?”

    江熹缓缓行至龙榻边,压着惊慌低声询问,隔着帷帐,她已能看清霍彻那副恣意俊朗的轮廓。

    “自昨夜之后便心神不宁,心中总想着一个女子,夫人可有法子医治?”

    江熹脚步一顿,她哪还听不出霍彻这话分明是有意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