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怕是弄错了一件事,如今可不是征求盐商的意见,而是云真人答不答应的事情。”

    王承恩一声嗤笑,面露杀机。

    “咱家刚才说的,盐商即使爽快的答应,还要看云真人的心情。惹怒了云真人,从今往后,扬州的盐商一引盐都拿不到!”

    “云真人不高兴,咱家自然也不会高兴,到时候让东厂去查一查,看看除了那个亢百万,还有哪些作奸犯科的盐商!”

    田弘遇彻底没了脾气。

    扬州盐商不仅是的财路,就连身家性命,现在都握在人家的手里头。

    怎么跟人家争?

    “咱家多句嘴,田国丈可是皇亲国戚,上次的事情,若不是云真人,田家早就没人了。”

    “况且田家的富贵,都来自万岁爷,您要是让万岁爷高兴了,还愁将来不能恢复官爵,少了荣华富贵?”

    “你又何必跟那帮盐商穿一条裤子,也不嫌掉份儿?”

    王承恩语重心长,言辞恳切。

    田弘遇顿时醒悟:“多谢王公提点!”

    “田国丈回去后,给他们提个醒,等处决完外面的罪囚,云真人可就要对盐政下手了。银子和脑袋,只能选一样,让他们好生掂量掂量。”

    王承恩笑眯眯地说完,然后举起茶杯。

    田弘遇起身告辞。

    回去跟盐商将王承恩的话叙说了一遍。

    盐商们顿时炸了。

    开善堂、放‘瘦马’等事情都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