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霁起身来回踱步,“都怪我没想到这一层,我若是想到了,当时就该拿住那小厮严加拷问。”

    “你是何时收的策论?”

    “出门前。”

    “或许还来得及。”沈让尘道:“你即刻带着策论去找此次礼部试副考,就说有人冒称游远小厮给你送了游远的策论,不要提投帖一事,另外着人画像,命巡检司全程捉拿冒称游远小厮的人,动作要快。”

    “好。”楚明霁赶忙叠好策论,朝门口走了几步又折返。

    “可既然交给副考,他若是看了这篇策论,那糊名封卷便毫无意义了。”

    沈让尘说:“所以我才让你找副考,而非主考,你说得对,郭党拉拢不成势必打压,恐怕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楚明霁想了少顷,“我明白了。”

    揣着策论大步出了国公府。

    楚明霁刚离开不久,澹风便回来,还带回了逢州探子捎来的信。

    沈让尘看过一遍,江晚之的父母如今住在逢州江边,宅子四周日夜有人把守,十分安全。

    既白探着头看完,毛遂自荐道:“是要通知三小姐一声吧,传消息非我既白莫属,我这就去。”

    “回来。”

    既白赶忙收住脚步,回头便见他家公子已经起身,理了理袖子。

    “我亲自去。”

    “这等小事,就不用公子亲自去了吧?”

    沈让尘不咸不淡地看了既白一眼,“我看你安排得不错,不如往后我的事全交由你安排?”

    既白听出不悦,干干笑了两声,“我哪儿敢替公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