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宋时鸢就成了香饽饽。

    不时有贵女凑过来,向她打听岑九容失忆的事儿。

    把裴若兰看的心头火起,最终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你们想知道容哥哥的事儿,问我便是了,理她这个破落户作甚?也不嫌跌份儿?!”

    “问你?你能知道多少?”有个与裴若兰不对付的姑娘“嗤”了一声,撇嘴道:“岑大人中毒失忆流落青云县,可是宋姑娘救的他,其中种种,也只有宋姑娘能分说清楚。”

    裴若兰瞪着那姑娘,尖酸刻薄道:“郑书怡,容哥哥如何与你何干?你一个定了亲的姑娘家,关心别的男子做甚?莫非想换个未婚夫不成?”

    “换与不换,全凭我乐意,我母亲与外公都不管,你管我?”郑书怡娃娃脸,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两侧各一个小酒窝,看着十分乖巧可爱。

    怼起人却也丝毫不逊色:“倒是你,只不过是岑大人的义妹罢了,又不是他的未婚妻,这般护食,瞧着着实有些可笑。”

    “你……”裴若兰气结,有心想怼回去,奈何她跟岑九容的确名分未定,并不占理。

    郑书怡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噔噔噔”跑到宋时鸢身边坐下,拉着宋时鸢的手,笑眯眯道:“好妹妹,你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救下岑大人的?”

    宋时鸢无语。

    旁的姑娘倒罢了,好歹男未婚女未嫁,这儿又没长辈在,问一嘴也不算太出格。

    但郑书怡,你个已然订婚的姑娘家,当众打探其他男子的事儿,真不怕被未来夫家退亲?

    但看众人都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宋时鸢也不好表现出异样。

    只好将先前与岑九容套好的说辞搬出来:“岑大人中了马贼的剧毒,脸烂了半边,且还失了忆,流落到青云县后,机缘巧合下被我兄长领回了家。我见他无家可归,便让他留下给我当护卫,还出银子跟人手,替他寻到名医解了毒。”

    “脸烂了半边?”郑书怡惊呼一声,拍着心口一脸后怕地说道:“天呢,幸亏有宋姑娘援手,否则岂不是再也看不到岑大人的绝色容颜了?”

    其他几个围过来旁听的姑娘纷纷附和。

    宋时鸢:“……”

    这么多觊觎岑九容美色的姑娘,她感觉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