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日,热沃丹的市政委员们再次齐聚一堂。

    委员里大半是旧面孔,也有一些新面孔。

    市长老普里斯金坐在前排闭目养神,他的次子前些日子被推举为市政委员,此时也坐在父亲身旁。

    关于保民官召集市议会的目的,市政委员们心里有数——无非是要解决面粉的问题。

    赫德蛮子没见着,面粉涨价倒是不含糊。穷人连面糊都吃不起,可面粉价格仍旧一路高涨。

    贫民阶层怨声载道,家境殷实的市民也有点吃不消,事情已经严峻到不得不解决的程度。

    保民官没到场,市长也不发话,委员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家的磨坊最近没少赚吧?”

    “嗨!面粉这么贵,卖都卖不出去,赚什么呀?”

    “行啦行啦,少装模做样。价高卖不出去,贱卖你肯吗?”

    “市里那么多磨坊粮铺,你干嘛跟我过不去?”

    “瞧着吧,一会血狼来了,准得拿咱们开刀。”

    “无非就是限价嘛,他让限价,那我就限价卖呗。”

    房门猛地敞开,市政委员们登时噤声。

    在众人的注视下,戎装佩剑的温特斯提着两个圆滚滚、长着毛的东西走进议事厅。

    卡曼神父满脸不情愿地跟在温特斯身后。

    “特尔敦人的首级。”温特斯随手把两颗头颅掷在地上:“铲子港昨天晚上打了一仗,小胜。”

    两颗脑袋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最后在绍沙脚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