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北自顾自道:“不出手,很难。”

    白榆第三次说:“事不过三,伱再这样,我就要送客了。”

    任南北抬起手道:“往前便是,任某杀人的时候,可从来不问对方的遗言是什么。”

    心意已决。

    知道自己会败北。

    但他并不情愿投降。

    白榆缓慢的说了一个‘好’字,五指一握。

    背后大日升起。

    他好似正在烘日吐霞,吞河漱月。

    那一刻,任南北看到了春去秋来的景色,看到了林海听涛,看到了潮起潮落,看到了巍峨的崇山峻岭,甚至看到了西方的尖锐铁塔,看到了黄沙遍地之处的金字塔……

    无比快速流淌的景色每一处都令任南北感到了灵魂深处的震撼。

    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蒙学的儿童,第一次亲眼目击脚下大地何其辽阔,何其壮观。

    人类与之比较,不过一粒尘埃。

    然而更夸张的景色还在其后方。

    一眼观遍地球,继而视角扩大,抵达群星之上,秩序井然,星辰转动……宏观景色,是为天道磅礴!

    人类之于蓝星是一粒尘埃,而蓝星之于宇宙,同样是一粒无比微小的尘埃。

    任南北凝望这一刻,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或许是第一位近距离观摩了白榆之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