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铨身上的单薄衣衫被水珠浸湿,靴子上也沾着泥块。

    神情落寞,言语中透着悲悸。

    “我……”祝延曲一时说不出话来,见他这样,顿觉愧疚。

    郗铨伸手牵着她手腕,低声央求,“往后,可不可以给我留张字条?”

    祝延曲呼吸停滞,以为他习惯了长期的冷落。

    见他难得睡一个好觉,不忍打搅他。

    没想到会加剧他的恐慌。

    “好,”此字一出,祝延曲都觉得自己过分,鼻尖酸涩。

    倒出篮子里的贝壳和河蚌,分类放到竹匾内。

    郗铨知道这是做皂块的关键,这部分的原料,从未与人提及。

    制皂工作坊,也只有他二人进进出出。

    就连兴国,华月,东盛三人也都尽量不让他们进。

    最怕的就是他们被烫伤。

    等郗铨搬好两个竹匾,祝延曲跟在他身后。

    郗铨回头,看见她在,安心了些。

    沈恻见门是开着的,就推门进来,每次来,都会被院子里的大菜园被震惊到。

    抬手拍拍心口,站在院子中央,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