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生把桶提起来,说,“看来小施主是真的想老和尚了,只是不知,老和尚在梦中是否有与施主说些什么没有。”

      孟时说,“那倒是没有,小子白天想您为什么帮我这么多,晚上做梦,您这张老脸一出现,还没开口,小子就被吓醒了,欠债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啊。”

      所以,你就准备越欠越多,直到债多了不愁的地步是吧!你是真敢做啊!管斌心里疯狂吐槽。

      老和尚听孟时的话,哈哈大笑。

      孟时过去将他手里的水桶接过来,说,“小子跟家里一个长辈请教了您的庙号、法号,长辈说他不晓得大悲寺,但说您该是出身少林,又持八关斋戒,行脚云游,言‘禅分南北,佛不分南北’,该是五宗并宏,南北共融的高僧。”

      走在孟时身前的行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高僧不敢当,就是个到处乱走,什么都学的老和尚罢了。”

      他承认孟时说的没错,又问,“施主的这位长辈也是修佛?是出家,还是居士?”

      孟时说,“我这位阿公年轻时候跑江湖算命,后来一直在村里给人做做法事,按他自己的说法,是个半吊子师公,上不了台面。”

      行生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问。

      ……

      三人进到玉湖庵,老和尚帮孟时托起木桶,把水倒入水缸。

      孟时伸展了下腰背,“您这里有没有吃的,饿了。”

      行生笑道,“还剩下些小菜,给二位熬点粥吃。”

      管斌急忙说,“大师,我去就行了。”

      行生点头,“厨房在那边,施主去吧。”

      孟时说,“熬的稀一点,我喜欢喝粥汤。”

      管斌一下子面对两个直接的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埋头做饭去了。

      天冷,孟时和行生便没有在院子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