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自作主张,免去了大渝村一百八十两银子的岁粮。”

    王悍心中惊讶不已。

    18两,这还是在已经支付了一部分的情况下的数额。

    这个数目,足以让一个村庄陷入绝境。

    荀建德显然并不缺钱,他能轻易抹去这笔年赋,显然意味着他自己将填补这个空缺。

    “先生,有些事情,我也不希望做得太过分。”

    荀建德面带愁容地说:“但是朝廷逼得太紧,给我们的指标也很重。别说是我,就连徐大人,明知年赋像大山一样沉重,也只能让我们这些粮长去催收。”

    “这种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唉……”

    荀建德拿出手帕,擦去脸上的汗水。

    没办法,如果得不到王悍的谅解,他这个粮长的位置可能就会被取代。

    王悍渐渐明白过来。

    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于大乾朝廷的腐败和无能。

    如果没有连年的岁贡给周边国家,苛捐杂税怎么会如此沉重?

    如果没有权贵阶层的贪婪腐败,村民们又怎么会连年赋都负担不起?

    一棵大树,根基腐烂了,枝叶自然也会被蛀虫侵蚀。

    以王悍目前的实力,无法改变这一切。

    看到的越多,王悍对大乾王朝的失望就越深。

    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