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将这黄绢衣带诏托到苏凌面前。

    苏凌接过这衣带诏,缓缓打开,他虽然知道这衣带诏是如何写成的,但一看之下,心中竟也十分震撼。

    那衣带诏上,写着一段文字,皆用隶书,工整无比。

    这还倒是其次,那每一个字,皆用血写成,一撇一捺之间,血色喑喑。

    虽无声,却撇撇如刀,捺捺如矛。

    饶是苏凌,也心中颇受震撼。

    再看这诏文,更是字字泣血,句句摧心:

    诏曰: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萧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等乃国之大臣,朕之依仗,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等,再四慎之,勿负朕意!

    诏文虽短,却明心意,暗含了万分悲凉。

    苏凌再往下看去,却是几行小字,更是以血书之:

    大晋车骑将军:董祀;

    大晋大将军、渤海侯:沈济舟;

    大晋前将军、豫城亭侯:刘玄汉;

    大晋戍北侯、沙凉太守:马珣章;

    大晋射声校尉:秦元吉;

    大晋偏将军:吴献;

    大晋中散大夫:王坦之。

    苏凌看完这衣带血诏,缓缓合上,原封不动的还给秦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