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赫也知道,他主子这么做,是为了那个姜岁欢。

    虽然每年死在大理寺牢房里的犯人不计其数,但这个人,不能姓秦,也不能是秦淮景。

    哪怕陛下身体康复,暂时没有立储之意,秦淮景这个人,也曾经是某方势力推选出来的皇储人选。

    秦淮景要是不幸死在主子手里,恐怕后续会面临无数麻烦。

    在宁赫的暗示下,容瑾渐渐收起满身的戾气。

    他让狱卒停止用刑,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秦淮景说:

    “我也不想看到秦将军受皮肉之苦,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苏大人死得那么惨,陛下承诺要给苏家那边一个交代。”

    “秦将军,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

    “许是你之前在丞相府门前发过毒誓的缘故,凡是与你走得近的人,下场似乎都很惨。”

    “你母亲不幸被咒死已经让人痛心疾首,与你一同办差的苏大人,怎么也遭了天谴呢?”

    在秦淮景恶狠狠地瞪视下,容瑾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承认吧,遭遇不幸的苏大人,就是被你害死的。好好想想要坦白的证词,只要你认了这个罪,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

    留下这番话,容瑾对两旁下属使了个眼色。

    “接着审!”

    直到容瑾离开牢房,秦淮景都忘不了他走之前露出的那个诡异的笑容。

    之后的几天,秦淮景每隔几个时辰就会被大理寺的办差官提出来审问。

    各种刑罚都在他身上招呼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