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的云深最后被大反派惨无人道的再次泡进了酒坛里,不过这一次他长了记性,刻意的克制着自己参须想要汲取水分和养分的本能。

    隋简这回没有打坐了,而是舒舒服服的躺贵妃椅上闭目歇息。

    云深敢怒不敢言,只敢悄悄的在心里扎他小人。

    “在骂我什么?”

    低沉微哑的男性嗓音传入耳膜,心里骂得正爽的人参精被吓得抖了抖,头顶几片爪状的叶片因为心虚而微微卷边收拢。

    云深小心翼翼的转身:“没有哇,我怎么敢嘛。”

    人参精的嗓音带着几分讨好,隋简抿唇轻笑不置可否,他到底没再继续追究下去,而是掀了掀眼皮看了眼窗外天色。

    玄月高挂,正是月上中天的午夜时分。

    “回花盆里待着,我们该走了。”

    他说着已经起身穿上鞋靴套上外袍,也没给云深解释为什么要三更半夜赶路,云深也没那个贼胆敢问,闻言乖乖巧巧的点头哦了一声,然后老老实实从酒坛里爬出来又爬上窗棂,用土将自己埋严实了,只露出一双好奇又迷茫的豆豆眼眨巴眨巴的往外瞧。

    “呵。”

    隋简瞧着它那样就忍不住发笑,只觉得有趣得紧,有些手痒想逗弄逗弄,只是眼下正事要紧,只得暂且压下兴致,往后再说。

    .

    “我们大晚上的不睡觉,为什么要窝在这里啊?”

    云深看着不远处画好看不懂的符文以后又到处扔石头的隋简发出灵魂质问,这山脚边边上鬼影都没一个,连虫鸣鸟叫都没传来一声,高高悬挂在天幕的玄月不知何时被乌云遮蔽,整个山谷寂静得阴森又恐怖。

    人参精胆子小,不免回想起上辈子看过的那些恐怖片画面,自己把自己给吓破了胆,头顶叶片压低,哆哆嗦嗦的遮着眼睛。

    “瞧你那点出息。”

    隋简好气又好笑,他手里攥着最后一颗灵石,回头俯身,揪着人参精的叶片扯了扯,吓得人参精哇哇叫,连连求他力气轻些别给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