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本庭审慎审查,尽管检方提出诸多指控,但现有证据存在严重漏洞与疑点。在关键物证方面,其来源渠道不清,缺乏合法有效的提取记录,无法确凿证明与被告存在必然联系。基于疑罪从无原则,法律必须以确凿证据为基石判定罪责。当前呈上法庭的证据未能形成完整且严密的证据链,不足以证实被告犯下所控罪行。因此,本庭宣判被告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

    “同时也期望执法部门能够进一步深入调查,如果日后发现新的有力证据,可以重新提起诉讼,以确保司法公正得以真正维护。”

    “姜小姐,你可以回家了。”

    陈律师取下眼睛,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律法不外乎人情,如果说姜花衫自救打动的是法官和评审的恻隐之心,那么老爷子的态度就是局势走向的定海神针。

    这场战役表面看是定姜花衫一人的罪,可实际是政府以及多方势力对沈家的打压,由此这位沈家家主的态度就显得至关重要。沈老爷子已经多年不问政事,就连此次出访S国也是因为白家女王盛情相约。

    从两国冷战第二年,A国外交部便想极力促成《二十一条合约》,但女王态度坚决哪怕引战也不愿修好。原本沈庄出访S国也不过是对白峥之死有个说法,但出人意料的事,久不理国事的沈老爷子一出手就是利好百年的合约。

    有了这份丰功伟绩,别说姜花衫现在已经自辩扭转了趋势,就算她真的杀人,政府高层也乐意卖沈家一个面子。各方势力也知道大势已去,眼下这个节骨眼谁跟沈家作对就是跟嫌命太长了,及时止损是每个决策者的必修课。

    法庭上,除了检方代表团一脸郁色,其余众人一片欢呼。

    公仪蕙走下了审判席,神情温柔,“祝贺你,孩子。”

    姜花衫回以微笑,“谢谢您的宽容。”

    公仪蕙转头看向听审席的沈娇,“谢谢你的母亲。”

    姜花衫抬眸,目光随之跟了过去。

    沈娇眼角含泪笑的温柔,傅绥尔用力摇摆双臂朝她招手,沈眠枝红着眼眶笑,沈兰晞双手插兜一如既往的好冷,沈归灵眸底深邃一反常态没有笑。

    她笑了笑,拔腿冲向听审席,一把抱住沈娇。

    “谢谢您。”

    傅绥尔原本已经忍住的眼泪立马止不住流了出来,她不满拽了拽姜花衫的衣角,“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