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槐婚礼前一天好好布置过家里,这三天没下雨没刮风,家里干干净净,喜字完好无损。

    一进去,邢彦诏就问:“你从这里出嫁的?”

    骆槐点头,让他坐沙发,她去拿水。

    邢彦诏又一次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司机:“还在不在裴家?”

    司机:“刚被请出来。”

    “请”字特地加重。

    不过能用“请”,裴家人也没真的为难一个司机。

    “回去。”

    “大少爷!”司机真的要哭了,他就是个打工的!

    “少不了你好处,就回去带句话,骆槐是从骆家出……”

    “诏哥!”骆槐拿瓶水的功夫又看到邢彦诏在和司机打电话,吓得赶忙跑过去,仰头望他,“从这里出嫁是我自己的意思,诏哥。”

    邢彦诏停声,垂眸凝着面前的小姑娘,脸蛋白皙,眼睛扑闪,两手紧紧抓着一瓶矿泉水,眼巴巴看他。

    “不用去了。”

    他挂断电话。

    骆槐松口气,忽觉两人挨得太近,后退半步,把水递过去。

    邢彦诏深深看她一眼,伸手接过,拧开,仰头往嘴里咕咚咕咚地灌。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一口喝去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