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阮轻芷一直躺在炕上,明明头上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可她就是全身没有力气,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渐渐地,她察觉有些不对了。

    “轻芷,喝药吧。”

    年轻妇人叫关素然,说是去京城投奔夫家的。阮轻芷看到送到自己面前的这碗黑色药汤,稍稍迟疑了一下,她还是端起了喝了。

    “因为我耽误姐姐和大娘的行程了。”

    “快别这么说,我们早一日万一日入京都没大关系,主要是你要养好伤才行。”关素然拿来一颗蜜饯送入她口中,“甜不甜?”

    阮轻芷点头,“甜。”

    “我弟弟专门去镇子上给你买的。”

    阮轻芷默了一下,“对了,这都好几日了,还未见到令弟,我心下十分惭愧,应该当面跟他道谢的。”

    “他啊,他去办事了,过几日路过这里再接我们回京。”

    “是么,真不巧。”

    午后,关大娘坐在炕上缝衣服。显然她并不擅长针线,好好的衣服只是割破了一小道,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但被她一缝就根本没法穿了。

    她拎着那衣服给女儿看,二人笑得前俯后仰。

    “有一次我给你爹缝衣服,他先时十分感动,后来看到我缝的衣服后,差点跟我打起来。”

    关素然笑:“我爹也太不懂事了。”

    “所以啊,我让他必须穿上,还得去大街上走一圈。”

    “然后呢?”

    “他不敢不照办,但之后有一个月没有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