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半纠结半不耐烦地写,闽修则终于写到了作文题。宋执梳其实也没想要让他写出来作文,太难为他了,她自己都于心不忍,于是就只是和他大致说了下作文的格式和一些必要的内容,剩下的就没再提。

    闽修则看了眼钟表,因为很多问答题他都没写,所以剩的时间很长。他又没事干,就开始捣鼓作文。

    等到第一场考完,最后一个同学收卷,闽修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收。他的前桌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声音都发颤:“同…同学…卷卷卷…卷子…我我我我…我帮你…收收收……吧吧吧…”

    闽修则放开摸着卷子的手,前桌却看了眼他的笔,然后更为震惊地麻溜地跑。

    这笔是今早宋执梳给他的,说很好用,他也没看,考试的时候也没注意,现在看过去,外壳是一个粉嫩的少女,漂亮而娇嫩。

    闽修则:………

    后面的政史闽修则就没有来考了,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被打击了自尊心,恼羞成怒的时候,下午考数学时,他又翩然而至,气定悠闲,冷若冰霜。

    这次诡异的考试结束在第二天下午,闽修则刚出去,班里就炸了锅了。

    当然,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考完试当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后,宋执梳没有再让闽修则补课,而是在所有人走完之后,照常去找闭目修神的闽修则,笑眯眯地邀请:“闽同学,考试辛苦了。我请你去吃饭呀!”

    闽修则没回应,可眼慢慢张了开来,平静看她。

    宋执梳很快明白:不补课?

    “考了场试,干什么这么急呀?”宋执梳努了努嘴,笑道:“我们去买烧烤,我请客。”

    “你,没钱。”

    他凉声开口。

    “………”宋执梳笑容僵了僵,倒是忘了这一茬。

    “哈哈哈哈……不愧是闽同学呀哈哈……记性这么好哈哈哈……这么关心我哈哈……”

    胡溜八扯的功夫,真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