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没有回应他,他一个人自顾自地说——

    “上次看电影…你也,不开心。”

    “我不知道会这个样子…我以为,你会来和我和好的。但是…你,你没有。”

    因为很少说话,他在着急的时候,说话会磕磕绊绊,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宋执梳就静静听着。

    “我知道,你…不开心。我给你,给你写了东西。”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开了手,“蹭”得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虚浮,勉强能够站稳,去桌子上拿东西。

    宋执梳垂眸,看着光亮笼罩的地方,和黑暗界限分明,她伸手碰了碰边缘处,摸到了透明的屏障

    没有商撰屿的允许,她是出不去的。

    商撰屿回来了,脚步匆匆,少了很多之前那样淡然死寂、悄无声息的味道。

    她收回手,抬眸看他。

    他的头发确实有些太长了,让她抬眸看他的时候,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透过他抿紧的唇和紧绷的下颚,窥探出一点他的情绪。

    宋执梳的视线下移,看到了他苍白到骨节都像是裸露的白骨一样的手,和它拿着的一张纸。

    他的手在以微小的频率抖动,以至于那张纸也被这不稳的力道而攥得发皱。

    她不动作,他就一直举着,时间长了,他身体里的一些基因又开始作祟,让他暴躁不安起来,但是他还是压制住那股在体内里躁动流淌的冲动,固执地盯着她,语气沉沉:“拿…拿。”

    宋执梳原本还在生气,可是看他这个执拗的样子,又想生气又想要,还带着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不管怎么说,还是她的小反派,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独特的气息。

    她板着脸,却还是伸手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