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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投卷前,郁仪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故而她虽遗憾,却不懊恼。

    除了江驸马之外,朝中也有几位翰林愿意拉寒门子弟一把,她默默在心里盘算着人选。

    春季总是多雨,夹杂着水汽的微风吹得人熏然欲醉。郁仪仰着头,静静感受着风里浅淡的花香。

    太平三年,年轻的皇帝只有十五岁。军国大事于他而言,更像是沙盘上的游戏。朝廷的独断之权,大多落在太后和几位内阁大臣身上。太后选定“太平”二字为年号,为的也是能匡扶这飘摇的江山,留住大齐皇廷的血脉。

    那些帝台危宫间的事尚且来不及波及郁仪这样的底层小官。

    太平三年的郁仪,心中仍烧着一把灼灼烈火,愿烧尽她的人生与性命,献给大齐一抹最后的辉煌。

    “苏进士。”

    郁仪抬起头,面前是一位着青衣的年轻人,年岁不大,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机敏聪慧的模样。

    “多礼了。”郁仪还礼。

    “女公子可是要向江驸马投卷?”

    “正是。”郁仪答。

    成椿从袖中取出一块八角令牌,上头用篆书描金写了一个张字。

    “早听闻苏进士学识广博,张大人新得了《太平十书》的抄本,想邀苏进士过府探讨一二。”

    这次轮到郁仪发怔了,她迟疑问:“是哪位张大人?”

    成椿笑:“还能有几位张大人呢?”

    见她犹豫,成椿继续道:“若苏进士有所顾虑也无妨,只当没听过在下今日这一番话。今年时局不大好,苏进士若甘心在庶常馆再待上一年半载,最迟过了明春,太后也定然会给苏进士指一个好去处的。”

    明春。

    又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