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婉认为上一世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斯文的懦夫,凡事都只会忍让。

    如今穿书而来,她自然不能再继续软弱,该出手时果断出手,该骂时毫不留情。

    要是现在别人都骑到自己头上拉屎撒尿了,还选择忍让,那不就成了乌龟吗?

    上辈子已经当过一回绿毛龟了,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再做缩头乌龟了!

    在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她特意换上了一双防水的胶鞋,心中早有预见:待会儿洗衣的活儿,稍不留神便会湿了脚丫。

    她斜眼瞟了刘红梅脚上那双笨重的厚底布鞋,唇角微微一翘,掠过一丝几乎无人察觉的会心微笑。

    随即,她轻巧地抬起脚,以一种几不可察的顽皮姿态,对着刘红梅身旁的洗衣桶轻轻踢了过去。

    “嘭——哗啦——”刘红梅放在水龙头底下的水桶如被击倒的战士一般,颓然倒下,衣服也似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

    刘红梅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嘴因为惊讶半张着,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胡清婉踹完后,看着那水流如蛇一般涌向刘红梅的脚边,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耻笑:“呵,现在好了,你继续接水啊,桶里已经没水了,你去接呀,我可看着呢。”

    说完,她双手抱胸,悠然自得地看着刘红梅,就想瞧瞧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故意惹怒她。

    刘红梅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鞋湿了,她突然从原地跳开,声音尖锐得刺耳:“胡清婉——你个贱人,你踹我的水桶。你,你,你,……”

    胡清婉轻挑了一下眉,双手一摊,语气不紧不慢:“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故意踹你的桶了?”她特意将“故意”两个字咬重,强调了重点。

    刘红梅恼羞成怒:“你,你,上次你欺负我,这次你又踹我水桶,我跟你没完。”

    她的话音刚落,空气仿佛被瞬间点燃,刘红梅的愤怒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她猛地冲向胡清婉,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然而,胡清婉并非等闲之辈。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早已洞察先机,身体轻盈地一侧,巧妙地避开了刘红梅的猛烈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