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而已。”

      这话是李照夜说的。

      洛洛记得那天月亮很大,李照夜带她翻窗溜进藏书楼,两道人影落在木质地板上,连头发丝丝都清晰可见。

      他不知从哪里弄了条弯折的细铁线,用一种娴熟且可疑的手法捅开了禁书阁的门。

      然后他偷了两本禁书,倒跳上窗台,曲一条腿,眯起眼,拎着书在月光底下照。

      洛洛从楼阁往窗外望,天上一个月亮,窗上又一个月亮。

      月就是照夜嘛。

      清风,明月,李照夜。

      情境何其美好,只是他手上的书本实在一言难尽。

      《宫阙深深:那个禽兽神主,你不要过来!》

      《天理沦丧:三男一女小黑屋的日日夜夜!》

      洛洛:“……”

      她低下头,在他手指不远处看见一行字:欲浮生,堕欲红尘共浮生。

      她已经有预感书上写的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但看清底下那一段,还是震撼到了她的眼睛。

      这要是放在外头,十个字有八个得被“囗囗”掉。

      大概意思便是,当历代神主与人交.合时,为了不被毫无人性、疯魔如厉鬼的“祂”撕成碎片,就要使用秘药欲浮生。

      欲浮生,可将一对男女的神识拉入记忆织成的桃红色梦境,其间缠绵悱恻自不必说,放眼扫去,字里行间尽是一片玉啊焚啊,春啊欢啊,艳啊浮啊,吟啊兽啊。

      最上等的风流人,造最上乘的风流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