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尖不经意触碰到某个不该碰的位置时,奚娆猛然抽开了自己的手。

    “咳,你伤重未愈,今晚本主不宜……与你同床共枕,别胡思乱想,赶紧睡吧。”

    说完起身就想往门外走,却又担心话说得太重,祁狅难过,在房内走了一圈又折返了回来。“幼安,你给我一点时间,有些事我迟早得告诉你,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出现了太多的误解与隔阂。

    祁狅记忆倒退,既是坏事,但换个角度想,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她完全可以利用祁狅此刻对她的依赖与感情,修复他们之间的裂痕。

    除了……叶清臣的死。

    始终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一个死结。

    可为了三个孩子,奚娆可以不提它,不碰它,以后找到叶清臣的亲人,好好照顾他们,让他们衣食无忧,弥补这份罪孽。

    祁狅微微一叹,尽管心中很是不快,但好歹没有继续追问。

    “好,那你就想好了再告诉我。只是这个时间不可以太长,行吗?”

    奚娆蓦然松了口气,俯身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当然可以。”

    隔天,奚娆带着祁狅返回公主府。

    勒令阖府上下,不得去偏院南厢房惊动“陈公子”。

    把以前伺候他的奴婢送回庄子,命绿雪去外面买了两个年纪小的仆役过来,近身伺候祁狅。

    自从公子丹死了,这偏院就清净得不像话,祁狅本就不喜欢与其余面首来往,听闻这院子冷清,反而高兴。

    他只当奚娆是因为他受了伤,心中内疚和心疼,才特意给他换了个更宽敞的地方。

    奚娆陪了他两日,还没等到他的伤势痊愈,便听闻消息,东虞使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