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以海犹豫道:“可越国公要是执意……呃,孤是说这王府外……。”

    王之仁直接打断道:“殿下放心,有臣在,臣可保王府上下平安。”

    这明明是僭越,可在朱以海听来,无疑是天籁。

    得到王之仁的保证,朱以海的腰杆迅速直起。

    “来人,传越国公进来。”朱以海大声道。

    王之仁一插手,方国安已经感觉事情棘手。

    此时听到朱以海传见,方国安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

    他用眼神示意副将,副将拱手而退。

    方国安阔步而进。

    “不知殿下传召臣,有何要事?”方国安明知故问道。

    朱以海看向王之仁。

    王之仁上前几步,一把托住方国安的右肘弯,笑道:“越国公啊,方才我请示了殿下,如今才明白,这原来是场误会。”

    转过头,“殿下,是不是误会啊?”

    朱以海点头如捣蒜,“是误会,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方国安先是一愕,后恍然,这种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他?

    无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张煌言、吴争的伎俩。

    方国安冷笑道:“误会?本公通敌,人证、物证确凿,哪来的误会?”

    王之仁脸一侧,一板,“咦(拖音)……,瞧越国公说的,这是什么人证、物证啊,所谓人证,只能证明从上虞知县黄得功书房得到了这封密信,如何证明这信与越国公有关?所谓物证,就更可笑了,如果满清朝廷随便给人写封信,朝廷都认为是通敌,那朝廷中岂不人人自危?反正我是肯定不信越国公会投敌的,越国公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