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正院。

    淳阳郡主歪在贵妃榻上,止不住地咳嗽,脸咳得通红,帕子捂在嘴上,慢慢浸出血色。

    冯嬷嬷急得直掉泪。

    “夫人,请院首来看看吧!您和将军憋着气,伤的可是自己的身子!”

    夫人一心为将军!

    早年用娘家的权势为将军铺路,还能得他几分好脸色。

    老王爷去世后,夫人的庶弟袭了爵,娘家再也靠不上半分,将军再也没有跨进正院一步。

    连累一儿一女也不受将军待见。

    夫人自此郁郁寡欢,身子日子一日不如一日,每个大夫都说夫人郁结于胸,油尽灯枯。

    她曾经劝夫人,早些为大少爷谋划,夫人早年听不进去,后来听进去了,再也无力做什么。

    “院首?请来院首后,为飞絮院那个贱人看诊吗?我偏不请!”

    淳阳咬牙切齿恨恨道。

    冯嬷嬷连连摇头!

    夫人怎么就想不明白?

    就算被将军截胡,先带去给孙姨娘看诊,又能怎样?

    身子是自个儿的,何必同不值得的人置气呢?

    她这个做奴婢的都懂的道理,偏偏夫人放不下!

    蓦地,门外传来一道柔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