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紫砂壶怎么样?”看来看去,也就这套老紫砂壶能拿出手了。

    罗锐唇角抽了抽:“爷,这屋子里随便哪套送池大夫都不会跌份儿。”

    季重楼脸色稍霁:“那就这套了,包好,你给仁安堂送去。”

    这种老紫砂壶只要爱茶的和壶友都知道不宜用来泡龙井,所以季重楼又让罗锐另外选了好茶一并送过去。

    反正就是,宝宝的爸爸只能喝他季重楼送的茶。

    楼爷的这种小心机池宝宝自然是领悟不到的,她过来的时候只是埋怨季重楼又往她家送礼。

    “那紫砂壶肯定不便宜,我爸非让我拿来还你,被我妈和干妈拦下了。”

    “回头我再好好谢谢两位伯母。”季重楼说。

    池宝宝手里捏着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别添乱了,我爸妈都不喜欢欠太多人情。”

    季重楼:“好,我听你的。”

    池宝宝这才专心施针。

    “最近感觉怎么样?”

    “昨晚不小心撞到门框,感觉到疼了。”

    池宝宝头都没抬:“你们腿脚不利索的人是不是总是容易撞到脚啊,之前小弋也撞过。”

    季重楼:“以前失望的时候还故意撞过,那个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就跟这腿脚不是自己的一样。”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池宝宝能感觉到他那个时候的无助和绝望。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弋能迈腿了。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但是靠他自己完成的。”

    她看到,季重楼的眼睛唰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