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闻言直接拿起一个果子在衣服上蹭了蹭,但没有放入口中,而是递到狼刑面前。

    狼刑仅有的一只手提着一包果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嘴伸了过去,把果子咬在了嘴里,眼中泪光闪动。

    云端伸出手从他手中把那包果子接了过来,然后拿出一个果子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啃了两口,大赞道:“嗯,果然很甜。”

    他提着果子大步走在前面,两人在晨间的林子里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走到了昨夜与忠义会激战的地方。

    云端望着眼前空无一人却遍地狼藉的“战场”,鼻尖还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不禁想起了昨夜里的惨象,叹了口气,道:“忠义会的仇恨看来是不可能化解了。”

    狼刑道:“杀死他们同伙的是属下,主公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应当会记住主公的恩情,要恨也是该恨属下才对。”

    云端摇了摇头,道:“你说错了,他们的人因我而死,但说到底还是和孟家有关,经此一晚,只怕他们对孟家的仇恨更加深了。”

    狼刑对孟家并不关心孟家,闻言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云端见地上虽然还有血迹和丢下的武器,但尸体已经被带走了,道:“他们约好等到钱夫人了才离开,此刻人不见了,应该是早已离开,鬼族的两人想必也和他们在一起,他们不敢从孤云城经过,想必是绕远路回鬼族了,我们回人族的路上没有什么危险了。”

    狼刑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属下昨夜就发现主公的武功用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端毫不在意,笑了笑,道:“忠义会的高手不多,害怕关不住我,就对我下了点毒。”

    狼刑一听,立马急道:“下毒?那主公可有感到不适?我这就去追上忠义会的人把解药抢回来。”

    云端忙拦住狼刑,解释道:“不碍事,这毒只是让我提不起内劲,倒是没有别的危害,忠义会的人对我倒还算客气,等到了人族请名医看过,应该不会有事。”

    狼刑还是一脸担心,道:“主公还是不能大意,那些人心肠歹毒的很,说不准暗中对主公动了什么手脚。”

    云端一想也有可能,便和狼刑快步往前赶去。

    就这样到了晌午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之前许破与五长老等人交手的地方,远远地便看见了无数铁甲皑皑的灵族士兵。

    云端大喜,忙带着狼刑向前奔去。

    值守的士兵有几人认出是云端,忙一边带着云端往军营赶去,一边差人进帅帐通知许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