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他像是想起什么,偏头意味深长的道:“哦对了,你生的那个小畜生,当真与你一般,骨子里都烂透了。”

    为了自己的亲妹妹,连自己的父亲和皇位都可以拿出来当筹码。

    实在有趣。

    屋门合拢,室内恢复一片寂静。

    朱珣抬手拭去唇角悄然溢出的鲜血,目光怔然落在棋盘上。

    枯坐良久,他扯了扯唇角,发颤的手缓缓捻起一粒白子,脸sE几经变换终是闭上眼沉重落下。

    棋盘上局势瞬息扭转,即将突破重围的黑子顿时被白子堵Si一切生路。

    “柳年……”无声长叹。

    玄甲卫在手,g结三位藩王,又有太子相助,江山倾覆的确在他一念之间。

    如今他腹背受敌,虽可以与那小杂种斗到底,但绥国会血流成河,风雨飘摇。

    江山社稷,国之根本,不可动摇。

    一夜好眠,柳年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龙凤烛燃的g净,屋内静悄悄的。

    “香玉?”

    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屋外很快便有人推门进来。

    “夫人。”香玉端了清茶快步走近。

    柳年抿了口润了润嗓子,抬眼瞧她,“怎么换称呼了?”

    香玉眉梢带喜,小声道:“是殿下让改口的,毕竟您与殿下已经成婚,按规矩是该唤您夫人的。”

    柳年抚了抚额,“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