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颜芙凝去孟力的房间瞧了瞧,果然在窗台上看到了一只破碗。

    她知道孟力家穷,就没想到能穷到这般地步。

    “阿力,你怎么也不说?”

    孟力正把竹凳放在床头,许是地面不平,竹凳摆着有些摇晃,他正拿竹片垫在凳脚。

    甫一听到房门口传来的声音,他转头:“嫂嫂,怎么了?”

    “姑娘说咱们屋里怎么都没油灯?”彩玉小声道。

    <divclass="contentadv">孟力不好意思地笑:“有的,嫂嫂别听彩玉瞎说,分明是有油灯的。”

    颜芙凝指着那只破碗:“那个能算吗?”

    “自然算的,我们又不考科举。”孟力感激道,“我与大家吃的一样,穿的与北墨也一样,嫂嫂,我很满足的!”

    “连油灯都没得点,还满足?彩玉,你也是,回我身边,我竟然让你……”

    颜芙凝眼眶泛红,嗓音有些哽咽。

    “小姐,我就想回你身边,其他什么都不计较。”彩玉落了泪。

    颜芙凝点了头:“我知道。”

    ——

    三月廿一,傅辞翊要去学堂教书。

    颜芙凝则去酒楼,顺便采买,还得去将灵芝卖了。

    两人带着彩玉,坐上李信恒的牛车去往镇上。

    到了集市,牛车经过刘记酒楼,李信恒先将颜芙凝与彩玉放下,而后再送傅辞翊去青山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