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脑袋“咚——”地倒在地上,再无动静了。

    燕容珏走近查看了一眼,轻叹了一声,闭目后复又睁开,问跪在小羽儿旁边泣不成声的阿青:“他今日何故会过来?”

    阿青抽噎着道:“回陛下,郎郎今天本来是要射猎的,让奴才先去准备马匹和箭囊了。可奴才也不知,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郎郎竟然就......”

    “陛下一定要为郎郎讨回公道啊,您知道刚刚郎郎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说,他说‘陛下,您余生一定要平安快乐呐,我不能陪您到白头了.......’”

    阿青悲痛地把头抵在地上,压抑着的哭声和上下抽动的肩膀,让在场的人不禁也伤感起来。

    “害,羽贵君也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呐,怎会如此命薄.......”徐畅惋惜道。

    “陛下莫要过于悲痛,生死自有定数。我看眼下,最重要的应是揪出今日伤害陛下和羽贵君的凶手来。”燕容瑾开口道。

    经她这一提醒,众人的目光纷纷再次聚焦在帐篷外对立着的罗晔和余清玦身上。

    余清玦率先从容开口了:“陛下,余某今日在狩猎场打猎时,遇到黑衣人,一路尾随到这里,才发现他竟是罗大人的死士。罗大人想洗脱自己,遂用法子让死士自尽,恰巧被帐篷外的羽贵君听到这一切,罗大人就干脆杀人灭口。”

    听到“用法子让死士自尽”几个字,燕容珏眉心动了动,意识到这八成又是蛊术做的鬼,只是此事干系甚大,余清玦不方便当着众人说。

    燕容珏示意了一眼身旁的梁斐。梁斐会意,走进帐篷查看,出来后给了燕容珏肯定的神色,然后对众人道:“确实是这样。”

    众人顿时议论起来。

    “这么说余丞相帮助陛下捉到了背后凶手。罗大人不知悔改,三番五次欲伤陛下性命,实在是罪不容诛!”

    “可今日的狩猎大会是罗公子主持的,罗大人再想闹事,也不能选这个时机呐。天底下哪有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

    “上次陛下查出罗大人谋反时,分明已经把她的死士都一锅端了,那今天这些黑衣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大家看到余清玦手中带血的猎刀了吗?”撒于开口,浓密的胡须掩盖了他不怀好意的笑,“依我看,定是他派人暗中行刺陛下,结果却被罗大人和羽贵君发现了,所以他反手就杀了羽贵君,如今又想把最后的证人——罗大人也一并杀了。”

    “你胡说什么呢?”梁斐反驳道,“余丞相来燕国就是为了促进燕墨两国的关系,怎会行刺陛下?再说,若是真要行刺陛下,怎会费尽心机甩锅给罗大人?哼,罗大人所作所为有目共睹,还需要有人帮她洗白吗?”

    “那我不禁要怀疑是谁又心怀不轨,暗结营私,生了反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