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是在道观用的午饭,等坐车返回到老宅时已经半下午。

    靳承川干脆没去财团,在书房开视频会议,虞柔接到中介电话,又去了中心街看写字楼。

    “林宇,这个季度各项目进度情况,由你汇报一下。”

    视频那头,林宇站起身,翻开文件,“本季度靳氏财团共有345个正在进行中的项目,其中有98个大项目涉资十亿,5个大项目涉资百亿……”

    靳承川俊脸严肃,看着视频通话的屏幕,突然一阵头疼欲裂,视线陷入黑暗。

    他弓起背,单手扶着青筋直爆的额角,深深闭上眼缓解痛苦。

    视频会议那头,林宇很快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靳爷,您不舒服吗?”

    “没事,你继续。”他缓缓睁开眼,眼神空洞失焦,依然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低着头,尽量不让林宇和董事会发现他的异常。

    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缓缓掐紧成拳,他心口沉得发闷,头疼得快裂开。

    上午真清道观的事,他当着虞柔和孙雅秋的面,说老神棍不可信,但他心里很清楚,那位老先生是爷爷的故交,分文未收的为他算了一卦,绝不可能是胡言乱语。

    短暂性失明的情况越来越频繁了,从最开始几秒钟便能恢复,到今天,要持续几分钟,下次复明的时间,不知道会不会越来越长……

    又会不会跟味觉紊乱,直到彻底失去味觉的过程一样,他会变成一个瞎子?

    等体内那些不明药液的副作用彻底爆发,他或许……真的熬不过今年冬天了。

    ……

    晚上,靳玉执一下班回到老宅,直接就过来蹭饭,甚至吃完饭都不考虑回靳储绪那边。

    他好像真的当起了临时育儿叔,还乐在其中。

    靳承川没忍住提醒他:“血缘关系摆在那儿,父子矛盾终究是要解决的,你一拖再拖,总有一天要面对。”

    靳玉执抢了孙雅秋的活,正在给小奶糕喂饭,淡淡回答:“三哥说得对,不过既然早晚要面对,那我为什么不能选择晚些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