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到的许朝的身上。

    这是个十分危险的姿势。

    许朝的视线刚好能看见秦肆酒白皙的脖颈。

    他喉结轻轻滚动,问道:“你不想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秦肆酒将身子往后移,避开那处容易擦枪走火的位置,随后才问道:“怎么知道的?”

    许朝一只手慢慢地向前探,直到找到了秦肆酒的手。

    他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分开,和那只手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

    “感觉。”

    许朝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抬到水面之上,晃了晃,“至少我对从前的许暮从来不想做这种动作。”

    他轻笑着叹气,“我想...我可能对你上了心。”

    许朝也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对情感十分淡漠的人。

    为什么会忽然对一个不知道是谁,不知道从哪里来,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人,上了心。

    秦肆酒没想到许朝会说出这种话,愣了一下,反握住这只手。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笑了好一会才停。

    “许朝,你不是上了心,你是爱惨了。”

    这话说的太过自傲,可偏偏许朝没反驳。

    这是事实,他没什么想要反驳的,反倒是用动作去迎合,去赞同这句至理名言。

    浴室中水汽升腾,镜子中朦朦胧胧映出一对交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