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震惊的是,不管这诗从何而来,谁人所作,都将是我现在无法超越的存在。”

    这可不是吗,别说你现在,就是你以后也无法超越。

    “只是每每想到你竟然拿别人的诗词来扬名,我就觉得你丢了我许家的脸面,对你也就越发鄙视了。”

    “不瞒你说,在我听见有人说你获得了苏家画舫以文会友的魁首时,我甚至想找个洞钻进去,因为我觉得你是我许家的耻辱,有辱门楣!”

    “这种抄诗的行为,简直无耻至极了嘛!”

    许少安此刻有些脸红,这诗当真是他抄的,这样被许白衣说,能不脸红吗?

    “就算后来,你在十里亭又作了一首《饮湖上初晴后雨》,我也依旧认为,你就是个文抄公,是家族耻辱,直到你在梅兰书院作出了那首《将进酒》。”

    “我那时才愿意承认,原来你并不是文抄公,也并不是家族耻辱。”

    许少安脸越发红了一些。

    “后来爹又跟我说,其实诗词一道并非你身上最值得学习的地方。”

    许少安不知道二叔跟许白衣还有这样的交流,不免有些好奇。

    “二叔觉得在我身上有啥值得学习的?”

    “我之前还不知道,就在刚刚少安哥你的那番话后,我就知道了。”

    “就是隐忍之道!”

    “就像你这十几年来一直像水鱼那般隐忍!”

    许少安翻了个白眼:“你特么才水鱼!”

    “少安哥,你可别不把自己当水鱼,我可告诉你,从今往后我许白衣也要立志成为水鱼一样的男人。”

    这话一出,酒馆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