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先帝时期已开设科举,但士族子弟,没几个看得起泥腿子出身的寒门,哪怕是考了状元,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如此。李家的官虽小,但再落魄也是士族,若是惹恼了李家,也只能自请离京外放避祸。

    商赋闻言,又望向玉浅肆,像极了闻到肉味的哈巴狗。

    “玉大人,怎么看?难不成今日之事是那探花郎为了给发妻报仇,才做下的?”

    一旁默不作声的伯懿,闻言也看向了玉浅肆。

    眼前这个空持酒杯,一派慵懒的女子,与昨日那个轻轻松松挑破谜题的耀眼存在判若两人。

    玉浅肆忽略掉周身打量的视线,轻一挑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暗赞一声:果然好酒。

    复尔深望一眼窗外,扔下酒杯,清然而立。

    只可惜了这下酒菜,太过腌臜。

    “这酒不错,多谢郡主款待。衙门事繁,先行一步。”

    说罢,转身出了厢房,直直下楼离去。

    “玉姐姐,你去哪儿啊?”

    看到玉浅肆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虞安宁一脸茫然。

    想了想,又探窗追问道:“玉姐姐你明日还来吗?明日花朝节,凌云阁还有好多热闹的活动呢!”

    玉浅肆遥遥摆手离开,独留下一脸茫然的虞安宁与伯懿,还有一众看客,不知所措。

    *

    朝云横度,偶逐晴光扑蝶遥。

    平康坊的清晨,是从午后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