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瑞尔的眉毛还在紧皱,可怒气已退却了大半。

    “谢谢你可以相信我,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路易带着哭腔说道,放下了怀中的妹妹。

    叹了口气:“我17岁以前时,呵呵,其实是个全色盲,鼻腔内部长期发炎,也闻不见什么,舌头顶多分的出辣和甜,天生的病痛和学业压力让大部分药物无法对我起作用,那时我父亲已经完全放弃了培养我。”

    “我们家族的男性家长都遗传给下一代男性一种强大的力量,传说它有着控制一切‘有色物质’的力量,其实只要得到了这种力量后就可以控制一切物质,这简直是虚构的力量,单单听起来就会觉得荒谬到不可思议。”

    “但是必须要经过我们家族的成年礼去激活,而且家族中从古代到现在得到这种力量的人一个都没有,顶多接近它,这个荒谬力量的传说因为家族历代的优秀基因开发者而逐渐完善,从模糊的解释变得清晰。”

    “成年礼可以唤醒体内一种神秘的被称为‘能力’的力量,只有拥有它作为基础才可以唤醒我们家族遗传的‘颜色之力’。”

    “而继承这血统的人必定有三个特征:头顶头发有两个卷、头发中有一根纯白色的头发、还有左手手臂上的一块黑色胎记。这条件很不合理,也很挑剔。”

    “我父亲拥有这三样,而牺牲的大哥也有这三个特征,我在那时没有这根白色头发,胎记也是灰色的。”

    “四弟虽然拥有能力但是只有两个卷这一个特征,所以父亲才对大哥的死迟迟不放下,而对我们的态度则是否认和放弃,仿佛我们曾经和大哥的生活是在为大哥陪衬一样。”

    路易说到此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沃瑞尔不忍心继续听他的悲惨经历了,怀着同情的心情暂时回避去了工厂楼一层,他发现现在环境很冷,可能是昼夜温差大的原因。

    这时他发现楼下死掉的毕列斯已经冻到了僵硬的程度,但是路易的四弟没有冻住,不想看这残酷的一幕,沃瑞尔又走上了工厂楼顶。

    路易道:“直到有一天夜里,我母亲失明了,我们都是不知所措,父亲摔上门出去透气了,母亲让我们帮她指路来到了阳台上的一台钢琴边,然后她坐在了钢琴座上,把那渗着血的粗糙双手放在了钢琴上。”

    “出乎意料地,这双粗糙的伤手弹出了非常、非常美丽的乐曲,真的,我只能也只会用‘美丽’这个词……‘悄怆幽邃如长歌当哭,看似是残夜孤灯其实却是东曦既驾’,这是四弟的评价,我……”

    路易忍不住痛哭出声:“我听到了色彩……那夜里,我听到了色彩!自那以后我看得到了、闻得到了、尝得到了,我我、我看到了!”

    “我的母亲……她把我从黑夜解放,将我带到了光明中……但是她在不久后离开了我们,毕列斯把我的父亲打成了筛子,但我一点也不同情他,四弟被毕列斯带走,我在暗中带着三妹离开了南方大陆,在奥古斯都地下的残酷社会中求生……”

    罗萨递给路易了一张纸巾,路易擦拭脸颊后看向罗萨。

    郑重的说道:“感谢你,自我的母亲走了之后,我的生命拥有了色彩,头上也长出了一根白色头发,但是那个夜里最初的‘那色’却逐渐消散,我的精神在麻木中也盲了,我也一直不明白‘那色’究竟是什么……直到你,你——罗萨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