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还有尚未消散的惊恐神色,心绪不安。

    稍微缓了些,只觉浑身是汗,衣衫与皮肤粘黏在一起,很是难受。

    额头也发了汗,她随手一抹,打量起周身的环境。

    房间里只她一人,床幔没有放下。

    前面方桌上燃着一个香炉,一缕缕白烟浮起在空气中,周围萦绕着很淡的香,闻着还挺舒服,想来是有安神的作用。

    口莫名有些渴,正打算起身过去倒杯茶水时,门被打开了。

    郗初白顺着声音看过去,是郗玉。

    他走了进来,身姿挺拔,走路不急不缓。面容依旧平静如水,神色淡然。

    “醒了?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他走到床榻边,看着她。

    “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现在好了些。”

    似乎想起了什么,郗初白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神情闪躲,不敢直接和他对视,“我……我晕过去是你将我抱回来的吗?”

    “嗯。”他道,随后走到方桌前,倒了一杯茶水,走过来递到了她的面前,“来,先喝水。”

    郗初白这才想起她口渴得紧,伸手接过,一口喝完,瞬间喉咙不再那么干涩,随后又说:“我还想再喝一杯。”

    郗玉听闻,接过茶杯,走过去安静倒了一杯。

    终于没有了口渴的感觉,郗初白只觉舒畅。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郗初白清咳了一声,问:“那尸体是怎么回事啊?”

    郗玉道:“尸体是被施了法所致,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