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叶念安进城自然是必行之势。

    他进城越是迫切,将他留在成都府就越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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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诏?”叶念安有些不太置疑自己的耳朵扬首问道。

    “哦,我习惯了前朝叫法,一直没改过来。

    南诏,即是那洱海边上的部落小国,前朝常听年长之人唤作‘哀牢夷’。”

    “原是那六诏蛮族。”

    叶念安脑中似有印象,师傅释比曾与他描述过这个位于苍山洱海、美若仙境的边陲属国。

    心间暗暗嗤道,怎地这样一个前朝藩属边蛮,也对大宋发难?不禁蹙起双眉,思其缘由。

    郑帅毕眼见话头切入正题,趁势又道,“郑某一路思虑,也没得出甚好法子。

    叶兄既要入城,不如先到为兄府上帮衬着商榷后,再行赶路当也不迟。”

    语落,叶念安刷地抬头迎望郑帅毕,登时语塞。

    万没想到,这个看似耿直的渭州守备,原来不是直的只会舞刀弄枪,腹中盘着的,也是一圈圈的弯弯肚肠。

    从对面那双眼眸中看出了城进有望,叶念安纵然不太情愿被其利用,但不是挤出一缕笑意道,“说来也怪,与郑兄的两次相见,都恰逢叶某有要事缠身。

    上次是去,这次是回,想来与守备您颇为有缘呐!”

    只要能立刻进得成都府大门,叶念安是不在乎讲任何违心虚情或讨人欢喜的假话的。

    于他而言,此刻紧要的是赶至芙蓉茶楼,那里绝不是呼楞铁那蛮夷汉子久待的地方。

    听闻叶念安语气较前有了缓和,郑帅毕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