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残兵群龙无首,此人虽是李上师麾下,但其精气神身颇具武将风范”

    说至此,陈清野倏然一顿,眼梢余光掠向横躺在泥沙地里的李世雄。

    复又急速收回,重落到问话之人的脸上。“识实务者为俊杰这才是最紧要的。”

    问话之人从眸子里暗遁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又默默退回到了原地。只在心中不明之意,又加剧了几分。

    两天后,陈清野端立在圣皇御座之前、长阶之上,墨色广袖、浅绛衣袍在富丽宽旷的厅前如披万丈光耀。

    踏下丹墀身形微动,衣摆随风飘扬那刻,将他衬托得更显神秘。

    前朝旧案在他陈清野手中迎刃破解,巨额官银因沉落昌越河年代久远,经水流刷已不足半数。

    至于圣皇眼中的那根眼中钉么,自也被陈清野诛杀于昌越岸边,从此与河共眠。

    “陈清野虽是一介武夫,为人粗犷行事鲁莽,却因世家行武,对兵经里时常提到的先、机、势、识等百目略撮言也略晓一二。故而,对李世雄初始推来之意自然也明白通透。

    说起来,且能在众目睽睽下将这戏码演全演足,许是难为了他。”

    也瑟盯着透过牢顶天窗小露出一方的夜空,冷静收止话头。

    “哼要我说,就这个两全之策哇,仅让那小人武夫占尽了风光。

    敛财迁擢、功誉远流,倒是个个儿都没拉下。难为哪儿来的难”

    故事听完,众人唏嘘。姜春胸涌澎湃,没憋住一腔愤慨先说出了口。

    “你懂个劳什子应付非常对手,就要用非常手段,这是千古不易的道理。

    我看这陈清野也就看起来像个粗人,暗道里比谁都精

    你们瞧瞧,这钱捞着,名捞着,还他娘的个个说他好。这手段高哇”

    卢小六一边掰着手指,一边咂巴着嘴,另还不客气地向姜春飞了道白眼怒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