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在急救过程中先入为主了,根据徐博远医生认为死者系急性心肌梗塞发病,那么药片就是用于该种途径治疗,忽略了他还可能的死因,甚至掩盖了被谋杀的真相。

    至于何种手法,梁立辉并不在意,他首先必须得纠正错误的意识,因为只要是非正常死亡那么一定存在事故原因和对象……

    此刻,梁立辉的内心泛起惊涛骇浪,但是表面不动声色,他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像一个人全力以赴多年突然没有了盼头,或者拼命赶路到悬崖边,发现桥断了,只能苦苦地望洋兴叹。”

    “这种心理落差远比想象得要残酷得多,尤其是你们这类人,常年殚精竭虑,弓弦绷得越紧越容易断裂,适当放松点,乐观点,换个方向想,也许生活就不会那么糟糕。”

    “用古话来说就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解释得很奥秘,”溥正卿笑着说,“可这个道理我们难道不懂吗?就像你断案突然到了死路,难道就不会换条路走了?”

    梁立辉现在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人真的不简单。

    “不,你们是当局者迷,因为你们无论怎么绕路都在执着于一个山顶,一个终点,但你们内心很疯狂,就像是罪犯被眼前的东西所蒙蔽了,必须不择手段将某个人彻底杀害或达到某种目的。”

    “付出金钱、利益、人脉等等,甚至牺牲身体健康为代价,一个是疾病,一个监狱,实则两同;作为旁观者清,我认为应该是自然界的平衡,也可以用中庸或阴阳理论来阐述。”

    “哦?你竟然把我们等同于罪犯?你这理论也太奇葩了吧?”溥正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中国有句古话,叫水至清则无鱼,如果你旁观者清,那么你的眼睛如何去找到那狡猾的鱼呢?甚至不存在呢?”

    “当然,世间的棋局其实是被人心所困,既是当局者,也是旁观者。”

    “能做到出世者的唯有圣人而已。”

    “我可不敢妄称自己是圣人,否则就是矛,没有盾,那么就不存在合理与不合理的说法了,案件也无从破解。”

    “说得好,我很欣赏你,”溥正卿鼓掌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只是个一头扎进深坑里的石头,没想到你进可做到投石问路,退亦可做到石破天惊,比起冯老鬼那头犟驴,你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梁立辉不可思议道:“莫非你认识……?”

    “当然,”溥正卿悄悄凑到他耳边说,“我的身份你必须保密,否则我就会有杀身之祸,所以你尽管去破案,回国后我会找机会再联系你。”

    说完,溥正卿笑着拍了拍梁立辉的肩膀,大腹便便地走了回去,这一刻,梁立辉看见的不再是猪哥样的胖子,而是一樽笑口常开的弥勒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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