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轻功不错,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已经回了齐王府。将媚娘的情况跟齐王说了说,便派人去后院寻了他媳妇儿不言,让她帮忙问王妃要这救命的药方。

    “谁病了?”苏瑾玥狐疑的问了一句。

    不言摇了摇头。“说是一个朋友。”

    “确定是那病吗?”苏瑾玥身为医者,可不敢胡乱的给人吃药。

    “开阳说,跟疫症很像。”不言应道。开阳被叫走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消食。见他一身黑衣出门,便知道是不该她过问的事,就没有多问。

    开阳回来后,她还是敏感的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气味。虽然很淡,但她还是闻到了。想到开阳的那位朋友可能是个姑娘家,不言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苏瑾玥见她神色不太对,关切的问道:“可是有心事?”

    不言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道:“奴婢没事,叫主子担心了。”

    苏瑾玥却从她的脉象上瞧出了一些端倪。“近来可是睡不安稳,偶尔伴有心悸?”

    不言惊愕的抬眸,险些忘了主子是会医术的,只得如实的说了。尽管只是一句带过,可苏瑾玥还是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她的担忧。

    “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有所隐瞒。开阳的性子,我多少知道一些,他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或许,你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兴许这心结就解开了。”苏瑾玥道。

    “你就算不为自个儿的身子着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长此以往的下去,身子亏得厉害不说,也会影响到肚子里这个。”

    不言是个不善言辞,被苏瑾玥这么一说,顿时羞愧万分。“是奴婢想岔了。”

    苏瑾玥拍了拍她的手。“再有一段时日就该临盆了,最忌讳的就是忧思过度!等见了开阳,不妨直接问他,别什么都藏在心里。”

    比起不语,苏瑾玥更担心不言。

    不语性子大大咧咧的,心宽得很,有什么就说什么,没心没肺的,故而身子养的好。不言则恰巧相反,乖巧懂事的过分,什么都一个人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日子久了,必定会积郁成疾。

    不言从落霞院离开,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直到开阳大步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她才回了神。

    “方子可拿到了?”开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