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骆没有回答,他微微低下头,脸埋在陆窦及的脖子旁的大衣衣领里,深深吸了一口。

    男人的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除此还有淡淡松木香。

    “你的身上,沾染了其他男人的气息——”季维骆突然粗着声音开口,“已经不干净了。”

    陆窦及愣了愣,不明所以,过了会儿,他才想到了什么,不禁低笑起来。

    像是努力克制着一样,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季维骆撇了撇嘴,没好气地甩开陆窦及放在他腰上的手,转身伸手一按,“啪”的一声将客厅玄关处的灯打开。

    “没意思。”他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躺倒下来。

    陆窦及收住笑意,好奇地跟过去:“怎么来?”

    季维骆瞥了他一眼,闷不吭声。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有好好吃饭吗?”陆窦及在沙发一端坐下,扶着季维骆的脚踝,将他的脚放到自己大腿上,探了探,蹙起眉头,“怎么脚这么冰,没开地暖?”

    季维骆缩回脚,冷漠漠的:“不关你事。”

    “什么意思?”陆窦及的语气严肃起来,“下个月不去领结婚证了?”

    一听他这话,季维骆来了劲,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怎么就不去领证了?”

    他想想更不爽了,火气十足地蹬了陆窦及一脚:“你这次去欧洲,是不是会哪个情人去了?”

    陆窦及莫名其妙:“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怎么不会这么想?”不仅如此,季维骆还越想越来气,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跟热锅上的蚂

    蚁一样。

    陆窦及看着他走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脱下大衣,走上去抱住他:“还赤着脚,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