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枝和米杏还在外头跪着呢,觉得自己没有照料好您,便自觉地去了外头。”紫代端了温水过来给白为霜漱口,轻声开口。

    “她们跪着做什么,跪了多久?”白为霜抬眼看向紫代。

    “昨夜本是米杏守夜,后半夜米杏觉得不舒坦便求了有枝替她,结果您就受了寒。”紫代接过茶盏细细解释:“方才宫女进来送茶水的时候说的,应跪的不长,宫女说她们不敢进来打搅您,便自觉惩罚了自己。”

    “叫她们起来吧,叫紫叶去管,是我自己身子弱,不用太过苛责。只是,这屋里头就别叫她们进了。”

    “是。”紫代见白为霜不想躺下,又去案桌上将白为霜爱看的书册拿过来摆在一边,自己又径直去了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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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外头彻底没了光亮,紫代面带严肃的走进来。

    “主子,您看。”紫代手里头拿着小黑棍一样的东西,对上白为霜疑惑的眼神,紫代又轻声说道:

    “殿后头有膳窗户,本想着那边的风也吹不到您这来,所以往日都留着一个小风口通风。昨日您沐欲后,宫女准备重新打开一个口子却发现松了些若是开着风口又大了,若是关起来屋里头便不透气。本想着今日去找人来修缮,宫女当时便找了个东西支撑着。结果今日您身子不舒坦,奴婢一急便也忘记了,那宫女昨日跟奴婢说的时,奴婢便叫她自己想个法子撑下。正是这般巧了,今日是那宫女去关窗,回头就来禀告奴婢,有人昨夜动了那窗户。就是这个东西,掉在了屋外头墙角边。”

    白为霜素手将紫代手里的小枝条拿过来反复查看,果真看到上头的压痕,应是宫女放在窗叶下头撑着的,人家往外开,才会掉到外头。

    “先拿着,不必声张,先找人看着她们两个。切勿打草惊蛇,如今我如了她们的愿受了伤寒,近来应该不会有动作。”白为霜将东西又放回到紫代手中,想了想又道:“将可信任的调到屋里来,至于有枝还有米杏就先冷落着,不急这一回。”

    “是。”紫代将东西收入荷包中,轻声道:“奴婢现在叫人将水端上来,主子擦拭一番再休息。”

    “嗯。”白为霜点了点头,又用手扶了扶脑袋,如今又赶上了头疼。

    紫代出去后再没进来,白为霜倒是听见外头有些声音,不一会儿,就见秦旭走了进来。

    白为霜用帕子挡了脸,蹙眉道:“快些出去,莫传染给了你。”

    秦旭径直走上前,拉下白为霜的手:“孤还没娇弱到同你说两句话就感染了,可是丫头伺候的不尽心,怎么就染了风寒。”

    “没有,这该来的还是会来。不是叫宫女过去说了嘛。没什么大碍不必赶过来,稍后我歇息时再喝一贴药便会好了。”见秦旭不肯走,白为霜又道:“你快些走,我还要梳洗一下呢,下午喝了药发了汗,现在身上难受的很。”

    秦旭看白为霜烧红了眼,抬手摸了摸白为霜的额头还是有些烫的:“那你好生歇息,孤明日再来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