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眼似一潭死水,寒气渗人,只恨不得立刻把面前的女人淹死在里头。

    她话说的好听,口口声声说要帮助自己扳倒上官墨,这没过几日便倒了台,不过他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养育自己一生的父亲。

    语气始终盛着些许嘲讽,“既然你曾在御书房见过虎符,当时怎么不拿走,省得再向朕讨要。”

    苏天瑜转了转手中的梅花木枝,然后随意丢在地上。

    “皇上真以为我有那么傻?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便放在书桌上,这不正是引君入瓮吗?”

    这冷傲天真是把自己当傻子了吗,那么重要的虎符就大咧咧地摆在书桌上,这就跟捕鼠夹上放着的奶酪一样明显。

    “你不会是认真的?弑父,你可知道会遭到多少人的唾弃?很有可能会有朝臣上奏,让朕废除你这个皇后。”

    就算是她为了江山社稷大义灭亲,但百善孝为先,而她却为了皇位弑父,无论如何都会落下口舌。

    听到她这句话冷傲天心里头又明白了几分,收敛了脸上的厌烦取而代之的是威严和严肃。

    得知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愿意为了自己扼杀她的亲生父亲,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高兴。

    “他可是养育你一生的父亲。”男人再次提醒,仿佛怕她忘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上官映雪作为一个女儿,应当无论如何都站在父亲的身边,可又作为他的皇后应当尽心尽力辅佐他。

    这女人夹在他和父亲的中间,着实是进退两难。

    在民间顶撞父亲已是不孝之罪,弑父,若是传了出去,一定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冷傲天竟然有一瞬间不舍得的看她犹豫不决的模样。

    苏天瑜笑了笑,脸上的忧愁和难做体现的淋漓尽致,却又不浮夸明显。

    “小家和国家只能选一个的话,我自然会选择整个国度,毕竟这可关乎到楚国人的性命,更何况家父性格暴躁,若要说君王之选的话,家父实在比不上皇上,这是臣妾的肺腑之言。”

    她和上官墨哪有什么感情,从小到大上官墨作为一个父亲却没有做到一件父亲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