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倏地扭回头,把脸埋得更低了些,隐约的,他还听到她在嘟囔:“清醒点清醒点,老色胚了老色胚了。”

    “……”

    老色胚不知道说的是他还是她自己,夜深人静时,秦恂处理完工作后靠着椅背闭上眼伸手捏了捏鼻梁仔细想了想当时岑溪的神态。

    岑溪她是落荒而逃的,也就是说,他所认为的岑溪像是用眼睛扒光了他的衣服的行为是真实存在的。

    岑溪她也不是对他没有感觉。

    梳理出这样的结论后秦恂几乎彻夜未眠,他有点激动,激动到今早守在岑溪门口守了很久。

    他想问她,想听她说话,他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回应后到嘴的话却突然又近乡情更怯地消失了。

    只能欲盖弥彰地扯点别的,“还有时间的,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没带的。”

    几秒后,秦恂听到了岑溪稍稍精神些的回应:“好的。”

    逐渐明媚的阳光还没有露出它龇牙咧嘴的炽烈面目,它懒懒散散的,驱逐了黑暗,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秦恂垂眼盯着门把手,他抿了抿唇,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挣扎了几秒后,选择了沉默。

    算了,他不敢。

    陆时川曾经和秦恂说过,他说患得患失是肆意增长的喜欢的体现。

    就是因为这句话,让秦恂从恍然无措间有了逐渐找回自己的迹象。

    好像是高三的时候吧,他在超市里看见了站在外面台阶上的岑溪。

    那时姜玥好像也在,但那次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姜玥的存在,他的思想他的目光在那次没有被那股神秘的不可抵抗的力量所牵扯,他透过玻璃感应门,视线不自觉地被站在夕阳底下的岑溪所吸引。

    直到他兄弟突然拍了拍他的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挑起唇揶揄道:“你看谁呢?”

    超市里人很多,叽叽喳喳的有点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