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杭州城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梅雄并没有接到杭州城齐家“白蝎子”齐白艳的电话,看来自己还是太疏忽了些。

        梅雄的脸上原有的狰狞又加重了几分,他的整个脸部因为他过度的狰狞而变得扭曲。他完全失策了,他整副牌里居然漏算了最应该提防的人秋寒。

        秋寒很快就站在了林市长的旁边,他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说道:“看来你们应该继续你们刚才的谈话,好歹我也是当年事情的参与者,只是我站在了法律的这边。而你们呢?我想就不用再隐瞒什么了,既然我梅大哥说他的残废与你脱不了干系,那么我想当年的大远建设宁远,乃至他老婆竹青的跳楼这个故事是不是应该给大家讲完?”

        他还尊称了句“梅大哥?”秋寒越往下说,他的声音越冷,这冬季的空气中仿佛挂满了冰棱。

        林尚峰也被秋寒的突然到来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可不得不说的是,他确实有着一个市长的魄力与镇定。虽然有些小的慌乱,但是还不至于失去了大局。

        他冷眼看着秋寒问道:“中昱集团总裁大驾光临,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有些听不懂了。你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怎么能相信梅雄一个混社会的片面之词呢?”

        得!梅雄成了混子,当然他本来就是个混子。

        得!梅雄成了弃子?或许他早就不是个棋子。

        秋寒听着林尚峰这话,觉着不是一般的好笑,他回道:“什么公众人物,我就一守法小公民,倒是林市长怎么就跟一个超级大混子搞在了一起呢?”

        字字诛心,落在林尚峰的耳中就如同一把尖刀直接从左耳贯串至右耳。他竟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而梅雄却突然冷笑了两声:“哼……哼!”绝对的读四声。

        笑完他说道:“几年未照面,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管闲事,我奉劝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秋寒没有理会梅雄,转过身,看着凌少的母亲说道:“我想你们应该是为了这位母亲而来吧?自从我兄弟宁远被毁以后,竹青跳楼,你就消失了。这么几年从未有过任何的音讯。既然今天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此,或许你能告诉我一些当年的细节?想必我没有猜错吧?”

        凌少的母亲未答。

        秋寒的话越说越近,这让原本还是敌对的林尚峰和梅雄怎么忽然间就站在了一个战壕里?

        只听林尚峰说道:“你想的太多了秋总?”

        梅雄也顺口说道:“就是,我们今天过来只是有一些私人问题要处理,你想的太多了?老二!”

        “等等,别乱叫了梅大老板,我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既然是私人问题,是不是你双腿的残废?还是林市长帮你招揽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