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祁慕玹还是听了潘嫂来报,才知道舒莞一大早就离府了。

    她原本也是住客栈的,只不过是那晚如归客栈出了事,她又伤着,大晚上无处可去,才被带回了宁王府安置。

    如今,风筝大赛结束了,她的伤也好了许多,于是,她又走了。

    不问她收房租,她走得倒自觉。祁慕玹默默地望着窗外的天,一片极淡的灰青色,枝上歇着几只麻雀。他在想,舒莞就像只养不家的鸟儿。

    “舒小姐说是有急事要办,早与殿下说好的,因此便不来请辞了,恐又打扰殿下处理政事。”

    她何曾说好了?莫非是……昨晚那样,她害羞了?

    祁慕玹想起那一幕,心生涟漪,却眉目不惊,对潘嫂说:“知道了,你去吧。”

    接下来一连数日,他没有见过舒莞,如归客栈损毁严重还在维修,也一直不知道她搬去了哪家客栈。

    某日,祁慕玹遇见星河郡主,二人寒暄了几句,三言两语间便说到舒莞。纪星河这几日常常出入太子府,却也说已是几天不曾见过她。

    祁慕玹有点不放心,舒莞孤身一人在明安城,就算不知道她每日里在忙些什么,也至少该知道她的下落。

    他借着不重要的公事,寻了个由头,亲自去了趟兵部。

    舒莞倒是来过兵部,拿着皇帝给的金符,点了人,开了张清单,像是准备开工,完成皇帝交给她的任务。

    只是,她该交待的交待完,亦是几日不见了踪影。

    直到圣寿节前的两日,洪文来回报,说人找到了。舒小姐刚从城外返回,住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手下人看着她进了客房,一直不曾出来,这才回府复命。

    祁慕玹纳闷:“她这几日悄悄出城做什么去了?”

    洪文说:“这个仍不清楚。”

    祁慕玹觉得自己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心思,猜不透她想做什么。她不声不响地消失数日,应该本身就是不愿被人知道意图的。

    洪文露着白牙笑容憨厚:“殿下既然十分关心,何不去当面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