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去哪里啊?季、季纾……?」

    她挣扎着又站了起来,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一抬头,季纾却是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怔怔地呆了半晌,她又无力地坐倒在地。

    朔方郡最大的酒楼上,维桑在顶楼寻了个靠窗的舒适位置坐下,横在栏杆上的一条手臂上停着一只通T雪白的鸽子,他无心地逗弄着,若有所思眺望远方。

    半月前,他还在曲江。

    维桑几乎是在凌思思与季纾跳江後的同一时间进房的,待他发现有异,闯进房里的时候,便见到了窗户大开着,而房里那道熟悉的人影早已不见了。

    他当即几乎是红了眼,待他筋疲力尽的将手中长剑指向最後一个刺客的咽喉时,那人早已吓得浑身发颤,看着他的眼神宛如见了鬼似的。

    「我、我说!我说……你别杀我!大人派我们来此处杀一个姑娘,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大人……

    维桑皱眉,「谁?」

    「我我我……我真不知道啊!我们只负责执行命令,上头的事我们也不清楚啊……」

    上头的命令……谁想要杀凌思嫒?

    维桑皱眉,耳边的求饶声吵得头疼,他抬手一挥,只听得一声闷响,再无生人。

    他烦躁地俯视着底下湍急的水流,内心躁动的情绪愈发强烈,宛如炽烈的野火,燃烧着剩存的理智。

    夜雨下那麽湍急的水流,又是那样情急之下,被b无奈的跳江……她为什麽不叫他?

    自从她被俘来此处,明明可以让他带她走,她却偏偏要待在此处,等太子一行来救,难不成是她还对他余情未了,这一切又是她的新把戏?

    维桑沉着脸,背过身去,随手将手上的长剑扔在地上,寒芒划过他一下子幽深冰冷的眼眸,而他就那样恍若无人的走出房门,连一个眼神也吝於施舍。

    风透过大开的窗户透了进来,房内却只剩一片狼藉,没有活人的影子。